【文档说明】2024年高考语文一轮复习之小说文本考题探究(全国通用)16 标题类题(解读标题内蕴) Word版无答案.docx,共(10)页,934.560 KB,由小赞的店铺上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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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届高三复习小说考题探究第16讲:标题类题(解读标题内蕴)一、考题解读1.考题式样①(2019·浙江高考《呼兰河传(节选)》)如果给本文拟一个标题,你会选“磨房里外”还是“冯歪嘴子”?为什么?②(2019·江苏卷《表妹》)小说刻画了
两个人物,作者以“表妹”为题,表达了哪些思想感情?(6分)2.答题方略(1)相关知识(2)答题角度二、真题实践1.(2019·浙江高考)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后面的题目。呼兰河传(节选)萧红邻居家磨房里边住着冯歪嘴子。那磨房的窗子临着我家的后园
。我家的后园四周的墙根上,都种着倭瓜、西葫芦或是黄瓜等类会爬蔓子的植物;倭瓜爬上墙头了,在墙头上开起花来了,有的竟越过了高墙爬到街上去,向着大街开了一朵火黄的黄花。因此那磨房的窗子上,也就爬满了那顶会爬蔓子的黄瓜了。黄瓜的小细蔓,细得像银丝似的,太阳一来了的时候,那小细蔓闪眼湛亮,那
蔓梢干净得好像用黄蜡抽成的丝子,一棵黄瓜秧上伸出来无数的这样的丝子。丝蔓的尖顶每棵都是掉转头来向回卷曲着,好像是说它们虽然勇敢,大树,野草,墙头,窗棂,到处的乱爬,但到底它们也怀着恐惧的心理。太阳一出来了,那些在夜里冷清清的丝蔓,一变而为温暖了。于是它们向前发展的速率
更快了,好像眼看着那丝蔓就长了,就向前跑去了。因为种在磨房窗根下的黄瓜秧,一天爬上了窗台,两天爬上了窗棂,等到第三天就在窗棂上开花了。再过几天,一不留心,那黄瓜梗经过了磨房的窗子,爬上房顶去了。后来那黄瓜秧就像它们彼此招呼着似的,成群结队地就都一齐把那磨房的窗给蒙住了。从此那磨房里边的磨
倌就见不着天日了。磨房就有一张窗子,而今被黄瓜掩遮得风雨不透。从此那磨房里黑沉沉的,园里,园外,分成两个世界了。冯歪嘴子就被分到花园以外去了。但是从外边看起来,那窗子实在好看,开花的开花,结果的结果。满窗是黄瓜了。还有一棵倭瓜秧,也顺着
磨房的窗子爬到房顶去了,就在房檐上结了一个大倭瓜。那倭瓜不像是从秧子上长出来的,好像是由人搬着坐在那屋瓦上晒太阳似的。实在好看。夏天,我在后园玩的时候,冯歪嘴子就喊我,他向我要黄瓜。我就摘了黄瓜,从窗子递进去。那窗子被黄瓜秧封闭得严密得很,冯歪嘴子用手扒开那满窗的叶
子,从一条小缝中伸出手来把黄瓜拿进去。有时候,他停止了打他的梆子。他问我,黄瓜长了多大了?西红柿红了没有?他与这后园只隔了一张窗子,就像关着多远似的。祖父在园子里的时候,他和祖父谈话。他说拉着磨的小驴,驴蹄子
坏了,一走一瘸。祖父说请个兽医给它看看。冯歪嘴子说,看过了,也不见好。祖父问那驴吃的什么药?冯歪嘴子说是吃的黄瓜子拌高粱醋。冯歪嘴子在窗里,祖父在窗外,祖父看不见冯歪嘴子,冯歪嘴子看不见祖父。有的时候,祖父走远了,回屋去了,只剩下
我一个人在磨房的墙根下边坐着玩,我听到了冯歪嘴子还说:“老太爷今年没下乡去看看哪!”有的时候,我听了这话,我故意的不出声,听听他往下还说什么。有的时候,我心里觉得可笑,忍也不能忍住,我就跳了起来了,用手敲打着窗子,笑得我把窗上挂着的黄瓜
都敲打掉了。而后我一溜烟地跑进屋去,把这情形告诉了祖父。祖父也一样和我似的,笑得不能停了,眼睛笑出眼泪来。但是总是说,不要笑啦,不要笑啦,看他听见。有的时候祖父竟把后门关起来再笑。祖父怕冯歪嘴子听见了不好意思。秋天,大榆树的叶子黄了,墙
头上的狗尾草干倒了,园里一天一天地荒凉起来了。这时候冯歪嘴子的窗子也露出来了。因为那些纠缠缠的黄瓜秧也都蔫败了,舍弃了窗棂而脱落下来了。于是站在后园里就可看到冯歪嘴子,扒着窗子就可以看到在拉磨的小驴。那小驴竖着耳朵,戴着眼罩。走了
三五步就响一次鼻子,每一抬脚那只后腿就有点瘸,每一停下来,小驴就用三条腿站着。冯歪嘴子说小驴的一条腿坏了。这窗子上的黄瓜秧一干掉了,磨房里的冯歪嘴子就天天可以看到的。冯歪嘴子喝酒了,冯歪嘴子睡觉了,冯歪嘴子打梆子了,冯歪嘴子拉胡琴了,冯歪嘴子
唱唱本了,冯歪嘴子摇风车了。只要一扒着那窗台,就什么都可以看见的。一到了秋天,新鲜粘米一下来的时候,冯歪嘴子就三天一拉磨,两天一拉粘糕。黄米粘糕,撒上大云豆。一层黄,一层红,黄的金黄,红的通红。三个铜板一条,两个铜板一片的用刀切着卖。愿意加红糖的有红糖,愿意加白糖的有
白糖。加了糖不另要钱。冯歪嘴子推着单轮车在街上一走,小孩子们就在后边跟了一大帮,有的花钱买,有的围着看。祖父最喜欢吃这粘糕,母亲也喜欢,而我更喜欢。母亲有时让老厨子去买,有的时候让我去买。不过买了来是有数的,一人只能吃手掌那么大的一片,不准多吃,吃多了怕不能消化。祖父一边
吃着,一边说够了够了,意思是怕我多吃。母亲吃完了也说够了,意思是怕我还要买。其实我真的觉得不够,觉得再吃两块也还不多呢!不过经别人这样一说,我也就没有什么办法了,也就不好意思喊着再去买,但是实在话是没有吃够的。当我在大门外玩
的时候,推着单轮车的冯歪嘴子总是在那块粘糕上切下一片来送给我吃,于是我就接受了。当我在院子里玩的时候,冯歪嘴子一喊着“粘糕”“粘糕”地从大墙外经过,我就爬上墙头去了。因为西南角上的那段土墙,因为年久了出了一个豁,我就扒着那墙豁往外看着。果然冯歪嘴子推着粘
糕的单轮车由远而近了。来到我的旁边,就问着:“要吃一片吗?”而我也不说吃,也不说不吃。但我也不从墙头上下来,还是若无其事地呆在那里。冯歪嘴子把车子一停,于是切好一片粘糕送上来了。(选自《呼兰河传》第七章,有删改)如果给本文拟一个标题,你会选“磨房里外”还是“
冯歪嘴子”?为什么?2.(2019·江苏卷)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后面试题。表妹林斤澜矮凳桥街背后是溪滩。那滩上铺满了大的碎石,开阔到叫人觉着是不毛之地。幸好有一条溪,时宽时窄,自由自在穿过石头滩,带来水草野树,带来生命的欢喜。滩上走过来两个女人,一前
一后,前边的挎着个竹篮子,简直有摇篮般大,里面是衣服,很有点分量,一路拱着腰身,支撑着篮底。后边的女人空着两手,几次伸手前来帮忙,前边的不让。前边的女人看来四十往里,后边的四十以外。前边的女人不走现成的小路,从石头滩上斜插过去,走到一个石头圈起来的水
潭边,把竹篮里的东西一下子控在水里,全身轻松了,透出来一口长气,望着后边的。后边的走不惯石头滩,盯着脚下,挑着下脚的地方。前边的说:“这里比屋里清静,出来走走,说说话……再呢,我要把这些东西洗出来,也就不客气了。”说着就蹲下来,抓过一团按在早铺好了的石板上,拿起棒槌捶打起来,真
是擦把汗的工夫也节约了。看起来后边的是位客人,转着身子看这个新鲜地方,有一句没一句地应酬着:“水倒是清的,碧清的……树也荫凉……石头要是走惯了,也好走……”“不好走,一到下雨天你走走看,只怕扭断了脚筋。哪有你们城里的马路好走。”“下雨天也洗衣
服?”“一下十天呢,二十天呢。就是三天不洗也不行。嗐,现在一天是一天的事情,真是日日清,月月结。”客人随即称赞:“你真能干,三表妹,没想到你有这么大本事,天天洗这么多。”主人微微笑着,手里捶捶打打,嘴里喜
喜欢欢的:“事情多着呢。只有晚上吃顿热的,别的两顿都马马虎虎。本来还要带孩子,现在托给人家。不过洗完衣服,还要踏缝纫机。”客人其实是个做活的能手,又做饭又带孩子又洗衣服这样的日子都过过。现在做客人看着人家做活,两只手就不知道放在哪里好。把
左手搭在树杈上,右手背在背后,都要用点力才在那里闲得住。不觉感慨起来:“也难为你,也亏得是你,想想你在家里的时候,比我还自在呢。”主人放下棒槌,两手一刻不停地揉搓起来:“做做也就习惯了。不过,真的,做惯了空起两只手来,反倒没有地方好放。乡下地方,又没有什么好玩的,不比城
里。”客人心里有些矛盾,就学点见过世面的派头,给人家看,也压压自己的烦恼:“说的是,”右手更加用力贴在后腰上,“空着两只手不也没地方放嘛。城里好玩是好玩,谁还成天地玩呢。城里住长久了,一下乡,空气真就好,这个新鲜空气,千金难买。”单夸空气,好比一个姑娘没有
什么好夸的,单夸她的头发。主人插嘴问道:“你那里工资还好吧?”提起工资,客人是有优越感的,却偏偏埋怨道:“饿不死吃不饱就是了,连奖金带零碎也有七八十块。”“那是做多做少照样拿呀!”“还吃着大锅饭。”“不做不做也拿六七十吧?”
“铁饭碗!”客人差不多叫出来,她得意。主人不住手地揉搓,也微微笑着。客人倒打起“抱不平”来:“你好脾气,要是我,气也气死了,做多做少什么也不拿。”“大表姐,我们也搞承包了。我们家庭妇女洗衣店,给旅店洗床单,给工厂洗工作服都洗不过来。”“那一个月能拿多少呢?”客人问得急点。主人不忙正面回答,笑
道:“还要苦干个把月,洗衣机买是买来了,还没有安装。等安装好了,有时间多踏点缝纫机,还可以翻一番呢!”“翻一番是多少?”客人急得不知道转弯。主人停止揉搓,去抓棒槌,这工夫,伸了伸两个手指头。客人的脑筋飞快转动:这两个手指头当然不会是二十,
那么是二百……听着都吓得心跳,那顶哪一级干部了?厂长?……回过头来说道:“还是你们不封顶好,多劳多得嘛。”“不过也不保底呀,不要打算懒懒散散混日子。”客人两步扑过来,蹲下来抓过一堆衣服,主人不让,客人已经揉搓起来了,
一边说:“懒懒散散,两只手一懒,骨头都要散……乡下地方比城里好,空气第一新鲜,水也碧清……三表妹,等你大侄女中学一毕业,叫她顶替我上班,我就退下来……我到乡下来享几年福,你看怎么样?”(选自《十月》1984年第6期,有删改)小说刻画了两个人
物,作者以“表妹”为题,表达了哪些思想感情?(6分)3.(2016·全国乙卷)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后面的题目。锄李锐拄着锄把出村的时候又有人问:“六安爷,又去百亩园呀?”倒拿着锄头的六安爷平静地笑笑:“是哩。”“咳呀,六安爷,后晌天气
这么热,眼睛又不方便,快回家歇歇吧六安爷!”六安爷还是平静地笑笑:“我不是锄地,我是过瘾。”“咳呀,锄了地,受了累,又没有收成,你是图啥呀你六安爷?”六安爷已经记不清这样的问答重复过多少次了,他还是不紧不慢地笑笑:“我不是锄地,我是过瘾。”斜射的
阳光明晃晃地照在六安爷的脸上,渐渐失明的眼睛,给他带来一种说不出的静穆。六安爷看不清人们的脸色,可他听得清人们的腔调,但是六安爷不想改变自己的主意,照样拄着锄把当拐棍,从从容容地走过。百亩园就在河对面,一抬眼就能看见
。一座三孔石桥跨过乱流河,把百亩园和村子连在一起,这整整一百二十亩平坦肥沃的河滩地,是乱流河一百多里河谷当中最大最肥的一块地。西湾村人不知道在这块地上耕种了几千年几百代了。几千年几百代里,西湾村人不知把几千斤几万斤的汗水撒在百亩园,也不知从百亩园的
土地上收获了几百万几千万斤的粮食,更不知这几百万几千万斤的粮食养活了世世代代多少人。但是,从今年起百亩园再也不会收获庄稼了。煤炭公司看中了百亩园,要在这块地上建一个焦炭厂。两年里反复地谈判,煤炭公司一直把土地收购价压在每亩五千块
。为了表示绝不接受的决心,今年下种的季节,西湾村人坚决地把庄稼照样种了下去。煤炭公司终于妥协了,每亩地一万五千块。这场惊心动魄的谈判像传奇一样在乱流河两岸到处被人传颂。一万五千块,简直就是一个让人头晕的天价。按照最好的年景,现在一亩地一年也就能收入一百多块钱。想一想就让人
头晕,你得受一百多年的辛苦,流一百多年的汗,才能在一亩地里刨出来一万五千块钱呐!胜利的喜悦中,没有人再去百亩园了,因为合同一签,钱一拿,推土机马上就要开进来了。可是,不知不觉中,那些被人遗忘了的种子,还是和
千百年来一样破土而出了。每天早上嫩绿的叶子上都会有珍珠一样的露水,在晨风中把阳光变幻得五彩缤纷。这些种子们不知道,永远不会再有人来伺候它们,收获它们了。从此往后,百亩园里将是炉火熊熊、浓烟滚滚的另一番景象。六安爷舍不得那些种子。他掐着指头计算着
出苗的时间,到了该间苗锄头遍的日子,六安爷就拄着锄头来到百亩园。一天三晌,一晌不落。现在,劳累了一天的六安爷已经感觉到腰背的酸痛,满是老茧的手也有些僵硬。他蹲下身子摸索着探出一块空地,然后,坐在黄土上很享受地慢慢吸一支烟,等
着僵硬了的筋骨舒缓下来。等到歇够了,就再拄着锄把站起来,青筋暴突的臂膀,把锄头一次又一次稳稳地探进摇摆的苗垅里去。没有人催,自己心里也不急,六安爷只想一个人慢慢地锄地,就好像一个人对着一壶老酒细斟慢饮。终于,西山的阴影落进了河谷,被太阳晒了一天的六安爷,立刻感觉到了肩背上升
起的一丝凉意。他缓缓地直起腰来,把捏锄把的两只手一先一后举到嘴前,轻轻地啐上几点唾沫,而后,又深深地埋下腰,举起了锄头。随着臂膀有力的拉拽,锋利的锄刃闷在黄土里咯嘣咯嘣地割断了草根,间开了密集的幼苗,新鲜的黄土一股一股地翻起来。六安爷惬意地微笑着,虽然看不清,可是,耳朵里的声音,鼻
子里的气味,河谷里渐起的凉意,都让他顺心,都让他舒服。银亮的锄板鱼儿戏水一般地,在禾苗的绿波中上下翻飞。于是,松软新鲜的黄土上留下两行长长的跨距整齐的脚印,脚印的两旁是株距均匀的玉茭和青豆的幼苗。六安爷种了一辈子
庄稼,锄了一辈子地,眼下这一次有些不一般,六安爷心里知道,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锄地了,最后一次给百亩园的庄稼锄地了。沉静的暮色中,百亩园显得寂寥、空旷。六安爷喜欢这天地间昏暗的时辰,眼睛里边和眼睛外边的世界是一样的。他知道自己正慢慢融入
眼前这黑暗的世界里。很多天以后,人们跟着推土机来到百亩园,无比惊讶地发现,六安爷锄过的苗垅里,茁壮的禾苗均匀整齐,一棵一棵蓬勃的庄稼全都充满了丰收的信心。没有人能相信那是一个半瞎子锄过的地。于是人们想起六安爷说了无数遍的话,六安爷总是平静固执地说:“我不是锄地,我是过瘾。”(有删
改)小说以“锄”为标题,有什么寓意?请结合全文简要分析。三、随堂演练1.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后面的题目。路标王愿坚天边上,最后那一小块挂着晚霞的云彩,轻轻飘闪了一下,眨眼工夫就消失了。夜色,像块奇大无比的灰布
,悄悄地伸展开来,罩住了整个草地。通信员罗小葆一手拄着那根用来探路的木棍子,一手抓着腰间那块小木牌,呆呆地看着这夜幕四合的情景,不知要往哪里走。过去的六天里他都是跟在连队里走的,他用不着打问路线,用不着辨别方向,只要把自己那块心爱的小
木牌往老班长背包上一挂,瞅着它一步不落地走就行了。那块识字木牌,比一本书略大点儿,刮得溜平,上面还刷了两遍桐油。这是在遵义地区休整时,老班长给他做的。从那时候起,他每天请小文书在上边写上几个生字,然后一边走,一边认。谁想到就在今天中午时分
,部队遭到了突袭,老班长在战斗中负了重伤。就在老班长被扶上担架的时候,他突然挣扎着欠起了身,把识字牌递到小罗手里,指着上面新写的“北上抗日”四个字,问道:“都认识啦?”“认识……”小罗的喉咙哽住,说不下去了。他扑在了老班长的怀里。“意思呢,
一定要搞清楚,这是个战略问题哩!”老班长把小罗抱紧了,像过去一样讲起来,“毛主席说过,往北走,出草地,到陕北,去……”他急剧地喘息起来。“去迎接抗日高潮!”小罗一下子把话接过来。他想起要去给老班长弄点儿水喝。可当他找来了一小碗干净的清水的时候,连队已经走
远了。于是,他掉队了。到了这时,他才更加深切地体会到跟在队伍的行列里是多么幸福,也真正感到了辨别方向的重要。一个个草墩被他踩到了脚底下,一道道烂泥河沟被他跨过了……忽然,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星火光。这火光,被
草地的水汽笼罩着,发出一环环色彩斑斓的光圈,映照着这黑沉沉的草地,也照亮了罗小葆的心头。一堆堆篝火余烬的旁边,同志们有的躺着,有的背靠背坐着,都在香甜地睡着。罗小葆小心地绕过他们,走向一堆还在燃烧着的篝火边,这才看见在对面还坐着一个同志。只见这个同志
坐着一个小衣包,一只臂肘靠在一只铁皮箱子上,膝盖上搭着一张地图,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,看一会儿,抬起头,凝神思索一会儿,拿红铅笔在图上做个记号。他看着那个同志手里的地图,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。这个念头是如此强烈,终于使他憋不住低低地喊了声:“报告!”绕过火堆,走了过去。那个同志慢慢地从地图上面抬起了
头。看着那慈祥的笑脸,罗小葆的拘束一下子消失了。他又向前迈了一步,指着地图说:“你是领导同志吧,你一定知道明天的行军路线……”“路线,当然有啰!”领导同志抓住了小罗的手,拉他到铁皮箱子旁边坐下,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圈,说道,
“看,一直往北,走上半天多点,就是班佑——就走出草地了!”“真的?!”罗小葆高兴地叫出了声。“来,先开饭!”领导同志用笔杆夹起了一粒胡豆,吹了吹,轻轻放到了小罗的手心里,然后从文件箱上的一个大铜墨盒底下抽出一张纸,动手写起字来。“不,我也还有任务哩!”罗小葆把擦干净了的识字牌放到领导同
志面前,要求道,“我今天的课还没上呢!同志,教我几个字吧!”“学习?好!”领导同志看着识字牌,赞许地点了点头。他拿起毛笔,转身把笔尖在身边草叶上的露珠里蘸了蘸,又在墨盒里匀了匀,挥笔写下了四个大字。他用笔尖指点着,逐字念着
:“向、北、前、进!”罗小葆也跟着念:“向北前进!”“向,就是方向……”领导同志逐字讲解起来。他那浓重的湖南口音,语调很慢,讲得那么仔细,又那么清楚。罗小葆用心地听着。随着讲解,在他面前展现了一幅壮丽的情景:浩浩荡
荡的红军队伍,正在向着北方,向着陕北的高原大步前进。“字,就这么讲。”领导同志讲完了,又和蔼地问道,“那么,为什么要‘向北前进’呢?”“我们红军要北上抗日。”“还有呢?”“还有,”小罗歪着脑袋想了想,“那里有陕北根据地,我们红
军可以休息、整顿、发展……”领导同志点点头,高兴地笑了。他亲切地揽住了小罗的肩膀。罗小葆念着,认着,写着,把这几个字记在了心坎上。这四个字和领导同志的讲解把他引向了北方,引进了一个新的天地。仿佛眼前这一堆篝火化成了一簇花,像他家乡的映山红一样的花,这是陕北根据地。罗小葆醒来的时候,天已亮了。
东天上一抹朝霞正在上升、扩展,在广阔的草地的东侧,一轮红日正跃出地平线,把整个草地照得透亮、火红。这时,一个背驳壳枪的红军战士走过来,微笑着说:“毛主席要我等部队出发的时候再叫醒你。”罗小葆惊住了:“毛主席?”“是啊,昨天你不是和他一起待了半夜?”罗小葆急
问:“毛主席在哪儿?”“在前边!”警卫员朝北一指,“带着部队出发了。”罗小葆激动地一跃而起,向着部队走去的方向奋力跑去。红军长征的部队,正一路路、一行行,踏着开满鲜花的草地,向北走去。他们走着,在没有路的荒凉草地上踩出了路。罗小葆跑了一程,来到一棵丈把高的树下。他停住了脚,注视着正在走向
前来的红军队伍。突然,他折下了一截树枝,把他那心爱的识字牌牢牢地挂在树杈上。“向北前进”四个亮闪闪的大字,像一个金色的路标,指向革命进军的方向。(有删改)小说以“路标”为标题有哪些好处?2.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后面的题目。抉择
张爱国客栈的门被轻轻敲了一下。我爷爷大惊,紧捂口鼻,一只眼贴上门缝。外面,除了风雪声,黑灯瞎火的,什么也看不见。“张老板,在吗?我从城外来。”声音很低也很平静。听到“城外”,我爷爷不知道怎么就拉开了门。来人不高,不胖
,很精干,握住我爷爷微微颤抖的手,低声道:“谢谢同志。哦,我可以称呼您同志吗?”我爷爷略显迟疑:“长官……”“别,我姓范,叫我老范。我还叫你张老板。”老范说话很干脆,“张老板,客栈里没有住客吧?请给我一间房,能容我一人就中。
这是房费。”老范将两块大洋塞进我爷爷手里。“不,不……”“有住客?”老范立马有了警惕。“城都被你们围了一个多月了,外乡人哪里还住得起店?”我爷爷将两块大洋往老范手里回塞,“这个不要,你们也是为了……”“所以你更得收下。”老范
将大洋摁到我爷爷掌心,“四十八天了,别说外乡人,你们也不好过哦。没办法啊,这么一座千年古城,炮火一开,我们都是历史和民族的罪人。”“我懂。青沙城的人都懂。”我爷爷将老范领上二楼最东头的房间,两人的脚步都轻得没有一点儿声音。关上门,我爷爷要给老范送瓶开水泡泡脚,被老范制止:“不用,习
惯了。”老范拍拍我爷爷的后背:“张老板,你能让我进来,就能为我保密,是吧?”我爷爷木讷地点了点头,轻手轻脚地走回楼下,隐隐觉得刚才不该让这个人进来。他此时能从城外进入城内,说明绝非一般人物。他的到来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呢?我爷爷不由地害怕。“铃”,铃声非常低,却惊了我爷爷一大跳,房
里哪来的铃声?“铃,铃”,我爷爷立即知道了铃声的来源,全身的汗毛立马竖立。四五年没用了,那个很难引人注意的铃铛已落满灰尘,那根从楼上穿壁而来的丝线也落满灰尘,正被轻轻牵动着。“他来了?什么时候来的?”我爷爷紧捂猛烈跳动的胸口,蹑手
蹑脚走上三楼最西头那间房前,轻轻触碰门头隐蔽的小钉子。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。房内温暖如春。魏鸣之倚在大床上,手里捧着烟枪——烟枪换了,周身镶嵌着红蓝宝石。“子林兄,外面如何?客栈里如何?有无异样?”魏鸣之吐一口烟圈。“没,没……”我爷爷知道魏鸣之的厉害,愈发紧张。“
咔!”魏鸣之一只手继续捧着烟枪,另一只手变魔术般举起一把手枪,子弹也被推上了膛,枪口对准我爷爷的眉心:“张老板,别和我耍心眼儿。”我爷爷反而平静了——与魏鸣之打交道这么多年,受到他不小的影响,越是紧急时刻越表现得平静。“鸣之兄,哦,长官,我可以请你离开这儿吗?这是我的
客栈,你入住经过我同意了吗?按你们的法律,我有权这么做。”魏鸣之手腕一闪,手枪不见了,坐起来,向我爷爷微微一抱拳:“子林兄勿当真,兄弟不过开个玩笑。子林兄,并非兄弟信不过你,实在是兄弟重任在身,不可有丝毫差错。不
瞒子林兄,不出三日,兄弟我,我们,就大功告成,城外那些……”“明白,鸣之兄一到,我就知道事关重大。我也明白,鸣之兄一出手,局势就会逆转。”我爷爷淡淡地说。“张子林,不是你,我早已死于日本人之手,故而你也是抗日英雄。然,此时同样国难当头,你若胆敢有丝毫背叛,我魏鸣之的子弹是不认人的!”魏鸣之说着从保
险柜里拿出一根金条,“子林兄,兄弟也只能如此相报了。子林兄放心,青沙城解围,全国秩序恢复后,兄弟和南京都不会忘记你。”回到楼下,我爷爷愁坏了,事情已经很清楚,老范和魏鸣之,一个城外,一个城内,都正在领导一场针锋相对的重大行动。“魏鸣之当年孤身潜入被日本人占领的青沙城,与敌人展开殊死较量,身
受重伤,是我冒着危险救他。可是,我不能成为罪人啊!”我爷爷终于咬了咬牙,走向二楼最东边的房间,默默念道,“鸣之兄,我并非背叛。我当年救你,是救英雄;现在,我是……”补记:《青沙志》载,是夜,魏鸣之被捕。次日,解放军挫败青沙城守军一次重大阴谋。旋即,青沙城宣告解放。(选自
《小小说月刊》,有删改)小说的标题意蕴丰富,请简要分析。